攻打起来却竟然坚不可摧,像是铁板一块。
耗费了人力物力,十日来竟一日更甚一日的难打。
土浑鲁猛地拔出胯上弯刀,用刀尖勾着一个属下的衣襟,将他平地提起。
他促狭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恶声低吼道:
“巴果臧呢,他不是逃到甘州城内躲避追兵了么?”
……
“公主,城下出事了!”凝燕冲了过来,向她气喘吁吁地禀道。
清河心下一惊,拖着疲累的身躯快步走下城楼。
城墙底下,一圈密密麻麻的胡商甲兵中间,围着几个身材魁梧,髡发蓄须,面涂赤色印记的壮汉。
这装束,是祁郸兵!
清河走近几步,看清了为首之人,就是当日在肃州绑她的巴果臧!
他们一行约有十几人,手中各自劫持了两名医女。
粗壮的臂膀卡着医女细弱的脖颈,尖刀抵在她们身前。
“你们的公主呢,速速交出来!”巴果臧被包围了也分毫不惧,小臂猛地一收,被他所持的医女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唔,面庞胀得通红,双眼发白。
他咧嘴阴笑道,“不交出来,我就杀一个。
杀到你们肯交为止。
”
“你,你放开她!你已经被包围了!”一个胡商大声喝道。
他似乎早就看穿了身着河西军甲胄的胡商只是不堪一击的民兵,放肆大笑,道:
“不交出来是吧?”他皱了皱剃秃一半的断眉,尖刀一挥,小臂一松,那个医女瞬时便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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