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起初以为只是酒喝多了醉了,再抬眸定睛一望,果真远处起了大火,瞬间有些慌乱:
“城里怎么着火了?”司徒陵睁大眼睛,指着火光攀升的地方,惊呼道,“看方向,好像是清河的府邸。
”
长风手中的酒坛骤然跌落,沿着楼顶的长檐滚下去,碎裂在地。
他猛然起身,望见了身后那片火海。
他突然觉得有几分站不稳,脊背陡然生寒,朝司徒陵怒喝道:
“这酒哪里来的?”
“河漠部送我的西域美酒,怎么了?”司徒陵也感到身体骤然有些乏力,心叹不妙。
“这酒,有问题……”长风话音未落,已拔出长剑,跳下了楼檐,朝那处连绵的火光奔去。
司徒陵摇了摇头,心下暗自腹诽:嘴上半句话没有,身体倒是很老实。
可清河的府邸,好好的怎么就起了大火了?他心中有几分慌乱,大跨步紧紧跟上了白袍的男人。
***
冲天的火光将黑沉沉的夜空照得发亮。
长风没来及牵马,径直徒步狂奔到了她的府邸。
他已有数日未曾踏入这扇大门。
每每想起,只有蚀骨剜心之痛。
这几日,只能喝了酒喝到分不清南北,身体和意念一起麻木,才能够入睡。
可入了睡,梦里只有她。
一袭白衣的她,身着喜服的她。
语笑嫣然的她,泪流满面的她。
幽洞缠绵的她,地牢决绝的她。
一道道朦胧的光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将心中滔天的恨意渐渐掩埋。
他既酸楚又不甘,只能狠了狠心,让恨意浮涌上来,将她的身影淹没下去。
此时,往日清幽的府中仿佛空无一人,浓烟从花厅后面滚滚飘来。
大火是从她的厢房处烧出来的。
他心下一惊,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庭院奔走而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排排甲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兵戟之声“切切嘈嘈”,密密麻麻的兵环绕在他身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