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男人递了手给他。
司徒陵借着他的臂力,终于爬上了楼顶。
司徒陵与他背対背坐在一处,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威震八方的河西少帅,白袍将军。
此时的他,眼窝凹陷,下颚清瘦。
饮酒时,长睫垂落,掩住了眼底那片青黑的阴翳,像是已连日未睡一般。
司徒陵心下叹气。
无论他是河西萧氏,还是玄王叱炎,他与之相交十余年,见过这个男子许多各异的模样。
有豪迈,有仁义,有杀伐,有狠戾,有阳谋阴谋,有经天纬地。
却唯独从未见过此刻这般,脆弱不堪。
他手中的那坛酒不一会儿便已饮空了。
司徒陵将带来的那坛酒开了递给他,缓缓说道:
“长风,你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憾事,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你说,让你放下,让你忘却。
我只是可惜,你们曾经历那么多劫难,却还不能走到一起。
”
“今日,只饮酒,不言其他。
”男人语调冷漠,淡淡道,“不然就给我滚。
”
见他只闷头喝酒,司徒陵从他手中夺过酒坛,自己饮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我偏要说。
你可知,清河去回鹘和亲那日,你们一同随辇车坠崖。
我赶到望断崖底的时候,已抱着为你们收尸的心情。
我当时心里想着,你们若是能同生共死,也不枉情深一场。
因为清河曾说起过,她死后也想葬在望断崖底,生不能同衾,死也要与你同穴。
你们明明连生劫都跨越了,死劫也都躲过了,却败在了陈年旧事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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