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支,很快就回房歇息,待几个时辰后惊醒再去,那小片干涸的血迹已被擦去,阶前焕然如新。
她脊生恶寒,骤然明白了几分。
直到今日,她望着天色阴云密布,在檐下等了几个时辰,终于在醒着的时候等到了前来探望的司徒陵。
她有心试探,从他闪烁其词中,猜出了一丝实情。
凉州的陇右军已被归来的河西军少帅所控,崔焕之被生擒,在地牢严刑拷打。
她知道,他想要从崔焕之口中拷问的是为何事。
这件事,与陇右军无由,从来都只与她一人有关。
何故要牵连无辜之人。
外头大雨倾盆,地牢漏水如注,脚底已尽成泽国。
清河淌着没过脚踝的混水,一步一步,沉重地,向牢底深处走去。
地牢尽头,逼仄的囚室内,听到脚步声临近,十字刑架上的崔焕之动了动僵直的血指。
他身上已不见平日一出场便耀人睛目的赤金锦袍,而是一身血痕遍布的赭衣囚服。
向来恣意睨人的凤眸此时染上猩红之色,覆满血污。
他眼睫翕张,缓缓抬首望向来人。
看到她时,崔焕之喉间一滞,眸中掠过一道晦涩不明的光。
她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滴着水。
雨水洗刷了她的病气,肌肤被水珠折射出莹润的浮光来。
清水浸润的面靥剔透如皎皎明珠,冷白如泠泠月色,光亮照人。
乌黑的发丝黏贴在玉面雪颈上,冷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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