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被他冷硬的语调所震慑,愣了一瞬,纷纷各自归位。
弓箭手已在女墙缝口就位,只待一声令下。
“将军,他就是河西军少帅啊!”匆匆赶到的养宁远上前推开围堵的众人,急切地朝崔焕之喊道,“清河公主月前曾从回鹘来信于我,证实了玄王确为当年坠崖的少帅。
”
“崔将军,他就是长风无误。
”司徒陵亦从人群中探身出现,低声道,“请崔将军三思啊。
”
崔焕之掀起眼皮,看向神色凝重的二人。
他自是知道,论军心民心所向,哪怕他在凉州已守了五年,都抵不上一个“死人”。
内心除了难以言喻的愤慨,还隐隐含着一丝不甘。
“无论何人,威胁峒关,定杀不饶。
”他故意重声道,“哪怕萧长风活过来,站在这里,面对此番情境,亦会如此下令。
”
城下的玄军仍在步步逼近峒关城门。
守城将士陈佟朝崔焕之示意后,见主帅微微颔首,陈佟便令弓箭手放箭,试图向来人震慑道:
“城下宵小,速速退出峒关,否则,射杀!”
在陈佟一声令下,箭雨如注,纷纷落在城下之人的坐骑铁蹄之下。
白袍将军冷笑一声,并不应答,随即一夹马腹,扬起缰绳,径直朝陇右军的射程内疾驰而去,竟在飞来的流矢中穿梭如风。
策马奔驰中,他在马上搭弓张箭,松弦之后,一道利箭迅疾如电飞去。
“唔……”城墙上的陈佟来不及闪避,胸口竟猛地被这支疾速之箭射中。
射箭之人,准心毫无偏倚,力道之大,竟令身强体壮的他向后趔趄几步。
撕裂般的剧痛袭来,他倒在了背后的部下身上。
“自不量力。
谁射杀谁,还不一定。
”白袍将军冷冷一笑,在漫天箭雨中毫发无伤地回到自军阵前,勒马回身相望,冷酷无比的面上带着昭然的讽意,如同戏弄了一番守城的陇右军。
“这射术,只有少帅了……”养宁远全程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