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日我看到的那支军队军旗,上面印的,是一个‘唐’字。
”
他高声大笑道:
“是大唐的军队,攻击了突围而出的河西军,导致萧怀远全军覆没!”
“你撒谎!”长风猛然从腰间抽出带血的陌刀,架在躁动不已的朱丹王脖颈上,厉声斥道,“你在撒谎!”
“我没有!我上战场数十年,没有一场战,比五年前那场更加惨烈更加诡异了。
”朱丹王眯起了眼,咧嘴嘿嘿笑着,仿佛是在回味,道:
“本是九死一生才突围的河西军,满怀欣喜地冲向大唐的援军,手无寸铁,弓折箭尽,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一一射杀。
我看到有个曾与我対战的河西冲锋骑兵,身上插满了箭矢,坠了马还没死透,一手一脚地爬着,还向着凉州的方向。
最后又被补了几刀,闷哼一声死在了黄沙地上,尸骨被秃鹫啃烂了都没人收。
”
“要知道,我们当时不敢追,是因为他们突围后行军速度极快,离峒关可只剩下十里了。
结果,竟在家门口反被自家军队给歼灭,全死在了回城途中!”
“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哈——”
朱丹王越说越兴奋,狂妄地大笑起来,猩红的眼眸中血光四溢,倒映出眼前男人跌跌撞撞走出囚室身影。
走上地牢石阶的时候,长风打了一个趔趄,支起小臂扶在了潮湿的墙壁上,走得极慢。
牢门口的水滩浸没了他曳地的玄袍,涓细的水流滴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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