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化了开来。
“别哭。
”见她落泪,他又手足无措起来,只得低下头。
柔声安慰道,“你若是觉得希乌可靠,我就去与他谈判。
可汗之位予他又何妨,我只要你。
”
她沉默不语,靠在他肩头轻声啜泣着。
帐门传来了葛萨焦急的低声呼唤:
“殿下?”
“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长风望着素衣浸血的她,心有亏欠。
方才怒急攻心,没有收力,杀人时溅了她一身血。
他本是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人,从不在意血腥之气。
但她是明净无尘的神女,向来不喜他杀伐,平日里他入她帐中必要事先沐浴更衣一番,连一滴血都不想被她看到。
可今夜她却因他而染上污垢。
临别之际,他上前启唇在她皎白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今次,她没有留他。
夜色深沉,她的神情他此刻看不大真切,只觉她的面容阴昧不定,目光泫然。
似有千言无语,却一言不发。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她这样诀别一般的神情。
第一次,是玄王大婚那夜。
第二次,是她施计只身跑回峒关的前夜。
今日他心中另有一事急切万分,来不及细思,便俯身用毡毯裹起了药罗王的尸身,大步向帐外走去。
葛萨早已候在帐外。
长风将毡毯抛给了他处理,却见他为难地上前低声道:
“殿下,朱丹王在地牢大吼大叫,什么都不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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