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近,直到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团团包围。
她闭上了眼。
***
片刻后,王帐前列满了黑压压的玄军,训练有素地将整个毡帐围了起来。
长风面色沉峻,一把掀开王帐帐门之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新鲜的血迹,仿佛上一刻才刚刚溅洒在泛黄的毡毯上。
他心下一颤,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朝内走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凝结在胸口的血气猛然上涌。
泼墨般的血滴溅满她一身轻薄的白衫,肩臂处的布料已被撕裂,露出一角白净的雪肩。
她蜷缩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双手死死执着那把匕首,银雕的柄上已是血痕斑斑,刀尖朝着一个黢黑的宽大背影。
听到有人来了。
那个背影缓缓回身。
迟滞地,钝重地。
掖擎正捂着血花四溢的脖颈,狂涌不断的血流从他粗壮的十指指缝间流下,将他皱起的襟口染成赤色。
他面上流露的惊恐之色并不比那地上的女子少。
长风毫不犹豫地,一脚将挡在前面的掖擎踹翻在地,俯身地上哆嗦的女子揽腰扶起。
女子扑通一声飞入他的怀抱,拽紧了他的双臂,她热泪涟涟,浸没了他的衣襟,可以感到胸口间的一片温湿。
他还来不及抚慰,就听到地上的掖擎张口说了些什么。
“儿啊,炎儿啊!她要杀我……”垂死的掖擎咧开干涩的嘴,笑得极尽诡异,“真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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