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她入帐。
清河轻舒一口气。
她没想到那么顺利,竟也没有搜查她的身。
她垂头轻声步入帐中。
榻上的男人鼾鸣阵阵,似在休憩。
清河从袖口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烈酒,酒中已掺杂了无色无味的毒粉,中毒后的人不会即刻暴毙,只会慢慢死去,死后哪怕是华佗在世,都查不出死因。
她心中有憾,觉得如此轻松的死法算是便宜他了。
可是为了脱身且不累及他人,这已经是最后的上上策。
待她一步步靠近床榻,心间砰砰直跳。
瞬时,如雷的鼾声骤然停滞,她的脚步亦滞在榻前,不敢再动。
掖擎忽然睁眼,望见了立在榻前的女子,猛然起身厉声道:
“你是何人?”
清河紧紧攥着手中的酒瓶,屈膝行礼道:
“奴婢是可敦身边的侍女,特来问大可汗安好。
为可敦敬献她亲酿的好酒。
”
“可敦?”掖擎浑浊的眼珠子一怔,进而迸射出小簇火苗来,喃喃道,“可是宴海?”
很快,他又摇摇头,语带惋惜,自行否定道:
“不会是她,她都死了好久了。
”
掖擎接过了她躬身递上的酒瓶,只觉喉中干涩,正要直饮,眸光倏然一转,落在眼前白衣女子低垂的面上。
他握着酒瓶的手缓缓垂落。
清河眉心直跳,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带着几分颤抖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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