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可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掖擎笑着笑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口撕扯的声音有如崩裂的断弦,他声音低哑,却重重说道:
“那你可知,在你之前,你生父,河西主帅萧怀远是怎么死的么?”
“你还敢提我父帅!”长风剑眉耸起,怒不可遏间,一手将掖擎整个人从榻上提起来,恨恨道:
“数十年来,你向来一心要取我父帅所镇守的凉州,所以处处与我们河西军作对为敌。
当年父帅深入回鹘,不慎落入你布下的陷阱,我河西三万大军尽数折在你手。
”
“五年来,我竟然认杀父仇人为父,还受你之命替你数次攻打凉州!所幸还未铸成大错……”长风咬牙,刀尖向前,贴在掖擎喉间,死死盯着他道,“我恨不能立刻替我父帅报仇,为他讨回公道!”
掖擎任他揪着散乱的衣襟,咳了一声,咧着干裂的嘴唇,硬是笑了一声,幽幽道:
“为父劝你一句,你报仇可不要找错了人。
”他扯着嘶哑的声线,道,“你又知不知道,其实萧怀远当日已突围出我和朱丹王的骑兵阵,最后为何还会命丧在我回鹘与大唐边境呢?”
见长风怔忪,面色已变,掖擎想笑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本是凶恶的面容扭曲起来,显得愈发狰狞。
他凛然高声道:
“当年这桩事,大唐那些人机关算尽,把所有罪过都要算在我头上,我偏不依!就算我今日要死在这儿,也要把这糊涂账给算明白了。
”
“你父帅萧怀远,根本不是我回鹘人杀的!”
“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长风顿觉脊背冰寒,一挥手将刀锋又往他脖子上架去,死死抵着不松懈。
掖擎面无惧色,甚至噙着一丝诡笑,他猛地将刀口往脖子一按,锋利的薄刃在他粗硬的皮肤上瞬间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线。
“你想杀我?你倒是杀了我呀?父子反目,子弑父,臣弑君,这场面都是我掖擎当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