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你,我从无后悔,我求之不得。
”他终于被她逗笑了。
笑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最是聪明的狡狐,屡屡在他这里犯傻。
她明明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却又要和他走这一遭阴诡无比的险途。
他心中酸涩,任她乖顺而又娇怯地靠着,一把揽过她白腻的双肩,给她果露的背盖好玄袍,幽幽道:
“上巳节那日,在甘州湖旁,你曾问我,此生渡过的最为欢愉的地方在何处。
当日我说,最欢愉的,莫过于当下。
今日我的答案不变。
”
她心间一动,从他怀中起身,神情端肃起来。
又听他继续道:
“但,在此刻之前,我此生最为欢愉的所在,是一处不知名的灯火长街。
我与一个身着喜服的红衣女子拜天地,拜法相,结为夫妻。
”
“哪怕我记忆尽毁,这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却始终挥之不去。
多年来化为支离破碎的片段,夜夜入梦,梦寐以求。
”
“如今你若再问我,我还会答你,就是当下,此刻。
”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温柔满溢,神容肃然地望着她,一字一字正色道,“没有什么比此刻拥你在怀更加欢愉。
”
“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他话音未落,已被一双柔唇堵住了。
“不满意。
你为何不一早告诉我。
”她话里话外仍在赌气,在他听来,却带着一丝蛊惑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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