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笃定,毫不迟疑。
崔焕之仍是未缓过神来,错开她低垂的目光,望向别处,低声道:
“你……不怪我?若不是我……”
辰霜摇头,轻声道:
“我命如此,与人无尤。
”
本是为了逃婚去的回鹘王庭,今日又要恢复公主之身再去和亲。
百折千回,这本就是命运埋下的伏笔,注定了要她遵循。
辰霜转身落下凝固在议事厅的两人,与候在都督府门外的香芝和凝燕一道回到了自己在凉州的府邸。
天街夜凉,风灌满袖。
庭间的清荷全然开了,已近荼蘼。
荷叶何田田,一风一波,漾在她心间。
草原不长荷花。
这样好看的月下花开,今后许是看不到了。
许久,香芝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殿下,真的非去不可?”
辰霜“嗯”了一声,面上已无波澜,清晰地道:
“长姐之后,无人拉拢回鹘,更无人牵制祁郸。
不仅榷市已停,战马供应也被垄断。
长此以往,对凉州,对大唐极为不利。
个中利害,不必我细说。
我此行,定要扭转如此被动的局面。
”
她缓缓举头,望向无尽的夜空中那一轮高天孤月,神容沉定,甚至含着一丝笑意,轻声说道:
“长姐去前,我答应了她,会替她守好大唐。
她在天上看着我,我不能负她。
”
她心念道,长姐若是还在,亦会赞许她的决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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