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你。
”
当夜,辰霜来来回回将那几封长姐的密函看了数遍不止。
心中一旦有了疑心,连同那个尚未解开的密道之谜,就像一把新火将本是烧尽的灰烬又再度燃起,愈燃愈烈,将她整颗心都要吞噬进去。
一连数日,她都沉浸在这一种既心悸不已又惶然不安的思绪中。
连此时崔焕之已唤了她好几声都如若未闻。
“你在想什么?”
直到崔焕之来到她跟前,狐疑的凤眸露在她眼帘,辰霜才惊醒。
崔焕之见她出神间满目茫然,不禁失笑,咳了几声,问道:
“本帅来问问军师,方才众将之言,你可有听到?守城,还是弃城,军师可有灼见?”
方才众人说了些什么,她确实一个字没有听进去,蹙了蹙眉头,问道:
“守城用的箭矢,烹油,礌石和滚木,还剩下多少?”
“所剩无几。
看他们每日攻几回了,目前勉强可以维持数日。
”
“粮草呢?”
“已不足城中人数十日之用。
”
辰霜站直身,正色道:
“我以为,既不守城,也不弃城。
”在崔焕之惊异的目光中,她覆手在背,神色镇定,朗朗道:
“依我之见,与回鹘和谈。
”
“和谈?”崔焕之挺拔的眉宇沉了下来。
“正是。
和谈。
”辰霜方才已在心中盘桓了许久,将缘由娓娓道来:
“斥候来报,玄军已在数日内取了方圆数座小城池,取其辎重粮草。
崔将军数日前骚扰敌营,趁其不备烧了他们部分粮草,但也只不过我们多撑几日罢了。
”
“我们何不趁和谈,将战线拉长,再多换回一些余地?”
崔焕之皱眉,思忖半刻,又道:
“他们正在进攻势头上,又何会与我们和谈,放弃唾手可得的凉州呢?”
辰霜思虑周全,反问道:
“已近仲夏,天气酷热,回鹘骑兵深居漠北,向来耐寒畏热,战力有所下降,攻势已不如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