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军师在我们殿下帐中好好的。
只要你们即刻开城门献降,我们殿下说了,可不屠城,放城中诸人一条生路。
”
空气窒涩,许久未听人声。
喊阵的陇右兵似是在向主帅请示,片刻后又朝玄军喊道:
“你们连我军军师都不放过,我们何故要信你?若是我们开了城门,反遭屠杀,还不如拼死一战!”
“你们说未杀我军军师,可有凭证?她现在人在何处?”
葛萨见叱炎锁着浓眉,低声试探道:
“殿下以为,守城的陇右军会受降或者弃城而逃吗?”
叱炎淡淡道:
“无甚可能。
”他望着伫立在前的那一堵厚厚城墙,冷笑道,“我出言招降,不过为了动摇其军心。
可……”
叱炎音色更沉,道:
“陇右军经历祁郸,本是强弩之末,可现在他们竟以为军师已死,欲为军师报仇,那么必然士气高涨,哀兵难克。
今日,峒关怕是有些难取了。
”
葛萨沉吟后,不由谏言道:
“她就在后头,不如让他们一见,可见我军招降之心,或许真的能动摇他们顽固守城之心呢?”
叱炎眉心蹙得更紧了。
他犹豫了再三,终是下了决心,向葛萨令道:
“将她带上来。
”
辰霜被带向阵前的时候,她故意一瘸一拐,走得极慢。
直到擒着她手臂的葛萨都努了努嘴,小声催促道:
“腿还没好呢?下次还敢跑吗?两军万人等着你走呢……”
辰霜没好气看着搀扶着她走的胡人少年,褐色的卷发在日头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心中已想好了脱身的说辞,似是可以预见到一刻后葛萨的表情。
该是惊讶,还是狂喜,还是愤怒呢。
可她却不敢抬头去看那个高坐马上,玄袍猎猎的男人,亦不敢妄加猜测他的表情。
未几,她已行至行伍最前头。
毫无意外地,她听到城楼上的人怒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