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好似心意相通,又似各怀心事。
叱炎侧身,凝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狂喜之中存着几分克制。
喜帕揭开的一刹那,他恍惚了一下。
这一幕,眼前的女子,她眼底的泪痣,与他经年长久的那个梦重合在一起。
此时此刻,由衷的喜悦满溢在他沉闷的心口,犹如失而复得,犹如久别重逢。
他愣在那里,像是一时沉浸在七情六欲的幻海之中,不知该如何言语。
一双柔白的小臂已交叠在他劲瘦的腰际,指尖灵活地一动,替他解下了革带。
叱炎回神抬眸,望着女子红衣似火,笑颜盈盈,羽睫闪闪,一只纤纤素手正勾着他的玄黑革带,一把扯下,甩得远远的。
革带上的利器坠落在毡毯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她又朝他靠近一分,那双纤手又攀上来,笑着正要解他的衣襟,在他怀中似是摸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件,微微蹙起了眉。
叱炎想起怀中之物,猛然按住她的手,勾唇一笑,道:
“不急。
”
他有整整一夜,以及往后每夜的光阴,何必急于一时。
“新婚之夜,夫君仍是要利器傍身,是怕我趁人之危吗?”辰霜噙着笑,目色却泛着一丝寒。
她明明感到了他怀里藏着的那硬物,是一柄匕首。
她不禁暗自腹诽,真是个戒心集极重的人,平日里多番亲热之时,亦不肯卸下利器,今日,连新婚之夜都要带武器上榻。
叱炎只轻笑一声,俯身将她压在榻上,一手抽去了她的腰带,喜服散开,衣料柔软如云,勾勒出其下隐着的起起伏伏的姣好身段,淌在榻上如一汪春水一般烂漫的美态。
他喉结微耸,幽声道:
“娘子不也是?这柄匕首,从此便可扔了罢。
”
话音未落,他便从她腰间收走了那柄银雕匕首,往帐外一扔。
辰霜急急望向那道银色的弧线一闪而过,再难觅踪迹。
她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