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燕两人身上残破不堪,玉肌白骨,血痕斑斑,已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
辰霜心悸,刹那间层层冷汗从脊骨冒上了额头。
那夜,他竟将宴海麾下的三人一网打尽,今日是要借此机会一锅端了长姐的局吗?
“父汗明鉴,儿臣已查明。
射杀啜特勒和忽邪王,栽赃陷害儿臣的,都是此唐人司徒陵。
而此人是受可敦指使,故意要治儿臣于死地。
”
未等可汗和可敦发话,希乌率先大跨一步,指着叱炎厉声质问道:
“玄王殿下,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人是可敦所派?可敦怎容你随口污蔑!”希乌随即对掖擎可汗拱手道:
“可汗,玄王谋逆之心昭然,竟敢带兵前来牙帐,其心可诛!”
叱炎冷笑一声,呵了一声:
“带上去。
”
手下提起披头散发的香芝,扯紧她头顶的一撮发,将她满是血污的脸露出来,一一给席间之人观阅。
“诸位可看清楚了,这位,就是可敦的贴身侍女,香芝。
”
在场之人惊愕之余,虽然无法确认此人就是香芝,但见玄王言之凿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道,香芝姑姑怎会落入玄王手中。
叱炎在篝火前踱着步子,缓缓道:
“司徒陵射杀忽邪王之时,落入我设下的陷阱被囚禁。
而不出一日,他竟得可敦的贴身侍女香芝前来相救。
所幸,二人皆被我所捕获。
如此,司徒陵与可敦之间,可还算清白?”
沉默不语的司徒陵猛然抬头,扯着嘶哑的嗓音朝他吼道:
“叱炎你住口!休要胡言!”
掖擎可汗皱眉,面上的沟壑交错深陷,阴郁如乌云笼罩而来,他偏过头,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的宴海,道:
“可敦,你作何解释?”
未等宴海开口,香芝忽然挣开束缚,用跪地的膝盖朝前一步步移动着,高声道:
“大可汗,是我一直以来私慕司徒将军,与可敦无关!救他,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