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神情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遂没有拒绝。
汉服的穿法与胡服并不相同,他却穿得有些驾轻就熟。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陌生又有些朦胧的熟悉之感。
一双藕白的手扶在他腰间,俯身替他细细敛上衣衽,最后系上镶金线的流云纹绸带。
举手投足间,还能闻到她幽幽的发香。
他心满意足,任她摆布。
叱炎偏过头,盯着她华光流溢的眸子,问道:
“你从未见过我真容,怎知我长得好看?”
辰霜怔了一怔。
男人面具下的表情,在灯花阑珊处显得明昧不清,悲喜难测。
她扬眉,信誓旦旦道:
“我虽未见真容,但我就是知道,今日与我同游之人,神容英姿,非比常人。
”
叱炎面上笑意淡淡,只是摇了摇头。
他这一生如白云苍狗,无迹可寻,注定要与一副面具为伍,他対自己容貌的印象早已渐渐模糊。
若她真的亲眼见到,可还会如今日这般期许盛赞?
“麻团,刚出炉的麻团了!我的麻团,是甘州城百年老字号,好吃得不得了。
”
辰霜看着那麻团铺前人头攒动,一股清甜的香气从中涌出,不由慢下了脚步。
“想尝?在这里等我。
”
从未见过叱炎如此温柔的样子,她不由有些失神,迟疑后点了点头。
指间一松,叱炎已松开了她的手,高大的身影隐没在人山人海中。
谁能料,堂堂玄王殿下,会为她买小小的麻团?
辰霜有些发愣,在街旁等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一处焰火明亮如昼,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似是在表演着什么东西。
好奇之下,她朝那处火光走去。
“射靶了射靶了,射中一靶得一金,射中三靶得十金咯。
”一个光头大汉赤着胳膊,在场上敲锣打鼓吆喝着。
原是杂技比箭术得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