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刻到她面前,将那柄匕首徒手拗断,柏再问个清楚。
她是已有心上人了?
她的心上人,是谁?
***
一夜春雨后,积水潺潺,自屋檐细细密密地漏下。
一滴一滴,落在看客的心间。
轩窗内,燃着一柄矮烛,经夜烧灼,火光凄蒙,凝成的赤色泪冢已与烛台一般高。
辰霜一夜难眠,望着外头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不见来人。
她从榻前起身,晃悠悠地坐在了内室的一方铜镜前。
昏黄的铜镜映出镜中人寡白的面色,唯有一抹朱唇泛着浅浅的微红,如烛泪,如花尖。
辰霜不由自主伸出食指,轻点唇瓣,其间余热从冰凉的指腹间透入心扉。
闭眼,尚能感受到,乌云般的面具在她眼底投下阴翳,男人调笑的语气仿佛仍在耳边,灼热的呼吸随着唇齿扑到面上。
镜中本是淡淡的容色,此时颧颊边不经意地染上了潮红,平添明艳之色。
辰霜眼睫翕张,浅呼出一口气,水雾凝在暗色的铜镜上,朦胧了镜中女子娇羞的容颜。
医馆内室虽有医女常驻,但清贫素简,并无寻常女儿家的妆奁。
她随手拿起一把木梳,散了一头鸦云般的青丝,对着铜镜漫不经心地绾起发来。
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浓密的发髻,她的心中仍有些死结解不开。
之前忽视的一处细节,在河漠部这番潮水涌去之时,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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