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芝在辽阔的草原上,遥望远去的河漠车队,不久便动身回到可敦帐中。
帐中香炉袅袅生烟,宴海公主披着毛毯,斜卧在一方美人榻上小憩。
香芝走过去打开暖炉的铁盖,拨了拨将要熄灭的炭火,使其烧得更旺些。
“公主,一切按计划进行。
信使已出发,随郡主前往河漠部途中了。
”她躬身请示道:
“河漠郡主临行前,对那几个翻她衣物的守卫十分不满……”
“她一向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由着她,处理了那几个人便是。
不必上报给大可汗了。
”宴海缓缓睁开眼,道:
“哪怕是天之娇女,也总是要长大的。
她能最后任性的日子,不多了。
”
香芝细思之后,点头称是。
她望了一眼小炉上熬的药汤,轻叹一口气道:
“公主昨夜去过可汗那边了?”香芝双手将小碗药递到宴海跟前。
宴海蹙着眉将极苦的药汤一饮而尽。
“将药渣全倒了烧了,不要留下痕迹。
”饮毕,她用锦帕拭了拭嘴角,轻声道,“玄王那边呢?”
“已在点兵,预计今晚动身前去河漠部迎亲。
”香芝上前,替主子锤了锤肩膀,轻声道,“公主一箭双雕之计,实在高明。
”
宴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闭眼道:
“昔年我朝初定之时,突厥曾屡次来犯,最后并非败于我军威力之下,而是瓦解于内部纷争。
突厥王族子弑君父,弟杀嫡兄,政权交迭,部落分裂,大乱之际,为我朝所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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