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当年我有多小,你的毒虫道行又有多深。
”祝衫清说,“这些线虫找了很久的主人,相信如今你能感受到它们发疯一样的喜悦。
你看,它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在你的胸口处扎根。
”
扶光的嘴角渗出青绿色的血,说是血,倒不如说是黏液,因为他体内的脏器已经被吃干净了,如今吐出来的,是黑姥姥的尸浆。
他实在漂亮,一蹙眉一启齿似乎就是在求饶。
祝衫清忽然有些明白他,美丽的东西总催生破坏欲。
祝衫清用了最寻常的火烙铁,摁在他的胸口处,烫穿了他的皮,也短暂地烫死了皮肤下的黑线虫。
但由于喉咙早烂了,扶光发不出半点声音声音。
祝衫清一时竟成了这里的独角儿:“这十二年来我日日想、夜夜想,想你怎么找到她,又为什么不放过她。
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刻意来找她的。
”
就像祝衫清用黑姥姥寻找扶光一样,扶光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将小妹当做了培养虫子的温床,扶光屠村之日,正是小妹体内虫卵成熟之时。
祝衫清想问“为什么”,但妖怪吃人正如人吃禽肉,祝衫清宁愿听到“天经地义”二字。
她只想将其归结为妖之天性。
祝衫清的声音淡如寻常:“嗯,怪不得她是个小疯子,原来是妖怪的好把手。
”
但寻常的刑具只能伤到扶光的表面,却伤不到根本。
扶光发不出声,却先被疼出了眼泪。
祝衫清看懂他的口语,他说的是“杀了我。
”
祝衫清为这句话笑出了眼泪,她什么也没说,绕身从另一副绞架上取来一颗头,这颗头十分丑陋,肥头大耳,满面都是溃烂的疙瘩脓包,坑坑洼洼得像被人用耳勺挖了肉。
最叫人胆寒的是,这颗头的下方插着一根空心的荆条,似乎是为了连接什么。
而这一次,祝衫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