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你作弄我。
”
“我方才就戏耍你了,可你没说。
”临枫用青丝带重新束回自己的头发,“仅仅和我挨近了一点点,一瞬间,一刻钟,你就受不了啦?殿下忍得了天下人,忍不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我吧?!”
哪里是“一点点”,又岂止是“一瞬间”,他嘴里的话一个接一个都是算计,将自己的罪行一层层脱掉。
晏安说“喜欢”不对,说“不喜欢”也不对,实在狡猾!
“……你不要再说了。
”晏安头略疼。
正当这时,二人眼前一黑,头顶忽然罩下来一块袍子。
他扒拉掉脑袋上的衣服,一抬头——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惊肉跳。
房檐上倒挂着一个脑袋,她头发从额前倒垂下来,脸已经憋得通红。
竟是方才那个盲女!
晏安脸色惨白地说:“谢姑娘,你这样很危险,不过也省得我们去找你了。
”
临枫伸手摘下那件衣裳,说:“你真是吓呆了,但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吗?我们又不是什么歹人。
”
晏安有些窘迫,不敢问方才的事她听到多少,又暗自庆幸这姑娘眼睛瞧不见,但这想法太不尊重,他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仰头说:“上有鬼怪出没,很危险的,晚上大家都躲在屋里呆着,你为何还在外面?”
终于,谢月开口了,她说:“看呆瓜。
”
晏安心里大为震惊,那个“看”字令他想到些别的,当即又要熟起来。
晏安思绪都有些分裂了:“姑娘危险!你别站起来,我老师略懂一些拳脚,不如让他——”
话没说完,盲女倒栽而下,她裙摆一绽,竟很是矫健,稳稳落了地。
晏安看呆了,谢月却说:“这是今日我出门为我姐姐买的衣裳,便宜你们了,若是要乔装躲避,穿上一整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