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呆住,就被谢临风牵住。
谢临风道:“你太鲁莽了。
”
他鲜少露出这副模样,不像是在怪罪,倒像是有些失望似的。
晏病睢闻言望向身侧,说:“你要教我吗?”
“是,你可要好好学。
”谢临风顿了下才说,仿佛他原本其实没这个打算。
他不再掩盖痕迹,带人避开水波,又道:“你想想,万物相生相克,他们做疫邪爱吃人,那自然也有吃疫邪的克星。
”
晏病睢说:“傩仙。
”
音落,缝魂袋开,从里头慢悠悠浮上两只吸水圆球来,一红一白,谢临风屈指一弹,狐猫和荧鸓霎时蹬着水朝前游去,它们追着疫邪的气味,饿得发狂,张口就咬。
这些疫邪原本手持疫器,来势汹汹,岂料怀里平白无故地先撞上一团冰,再撞上一团火!这二重冰火不仅咬人,还像浑身都裹了符咒似的,叫他们挨着就痛!
疫邪被两只傩仙驱逐开去,谢临风立马游至冰棺前,却不禁大骇!
只见原本身子枯竭的死婴此刻竟红光满面,莫名圆润了起来。
婴儿浑身赤裸,肤色从了无生气的黑恢复成健康的白皙,而就是这健康肤色,恰让适才看不见的咒文尽数浮现出来,密密麻麻地刻满这婴儿的四肢百骸。
而这咒文却很有来头,不像棺底那张鬼画符,婴儿身上的每道波磔都来自禹王族的咒法,非但如此,他浑身咒法泛着猩红的光,竟是用血画的!
正当这时,眼前倏忽游回来一红一白。
两傩仙消灭疫邪的速度很迅疾,谢临风甫一眨眼,它们却登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射进冰棺里,下一瞬就要爬上婴尸的身体,谢临风眼疾手快,一手一个给抓了回来。
晏病睢道:“这实在诡异。
”
谢临风所感略同:“不错。
”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