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保镖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可他没预料到,一个人,是很难同时保护两个孩子的。
所以才觉得难过。
临上救护车之前,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流到衣服上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就此失去第二个孩子。
他被人拿担架抬起来的时候,都死死抱着雪团。
那会因为这边刚下过雪,本身就很冷,加上失血,冷到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听见沈伊的声音才渐渐放下了些防备。
雪团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哭。
哪怕路途中苏以安都已经不太清醒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也还是能听见雪团的哭声。
所以在彻底清醒之前,他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做着噩梦。
梦里他无数次指责自己是不是不自以为是就好了,是不是晚几天,或者不要回这座城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已经发生的,他没法改变。
以至于他睁眼以后看见谢不辞还恍惚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医院。
“昨天晚上……现在可能是前天了。
”
“我看到谢不辞特别认真的在看着我,然后我们没有言语,他亲了我一口。
”
“那个眼神,我在沈伊身上也看见过。
”
一时荷尔蒙上头营造出来的爱情保质期太短了。
维持的唯一方法就是距离与执念。
以前苏以安觉得,拿别人对自己的感情作为筹码最不可靠,所以一直不屑于如此。
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谢不辞对他的感情已经是他仅剩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他必须要赌。
赌这份感情能继续成为谢不辞记挂着的执念,赌真的出现了什么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时,谢不辞能凭借这份也许微不足道的感情来拽雪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