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打趣着陈行,和旁边的人聊得热火朝天。
陈行迈开疲软的步伐,一点点走过去,死死地盯着他们:“阿香呢?”
“在里头,”抬轿的人见他脸色不对,声音放小,讪笑着解释道,“给救回来了。
”
陈行心存怀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轿,声音像从破风箱里发出来一样,又空又哑:“阿香?”
“是我。
”平淡的女声从轿内传出,听不出情绪波动。
陈行紧绷的神经倏地断开,他猛烈地咳了起来,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不住地摇晃着,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观娃儿?!”
围在周围的人惊骇地看着陈行倒下,生怕红事变成白事,直接把人丢进了轿子里,快步向李家走去。
阿香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鼻尖轻嗅,微微眯起了眼睛。
——食物的味道很苦。
陈行再次睁开眼时看见了熟悉的屋脊,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来除了李镇才身份的影响,应该也离不开与莫观寿命的关系。
187所说的吊着一口气就真的是吊着一口气,只保证能活着。
陈行的拇指卡在自己的喉结处,抑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脚步不稳地往外走去。
“要不是因为你我家观娃儿会这样?”
“我跟你说,他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就等着吧。
”
陈行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尖利的骂声,他扶着墙壁,皱眉看着一堆人围在一起对阿香指指点点。
“阿香,”陈行胸膛用力,声音大了些,“过来。
”
“观娃儿,”李母最先发现不对劲,半是激动半是惧怕地看着陈行,“你病好啦?”
陈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将全身注意都放在阿香身上,把人护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