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去,我渐渐也能理解一些他的欣赏模式了。
总之那段时间我忽然懂得了生活的意义,我从高处掉下来的结果不是摔得粉身碎骨,而是落回了人间,开始过我从来没有过的生活。
感觉还挺好的。
我也第一次开始正视起了我与柳江的关系。
某一天柳江来接我下班,我们走在cbd的楼座间,聊些有的没的,迎面而来遇见了同专业的同学,我先看到了他。
彼此打完招呼以后,他的视线飘向了站在我身侧的柳江。
白头发,贝斯包,在肃杀的冬日里穿着一身漆黑的皮衣,不让人瞩目都难。
柳江本人的性格和他的外貌反差很大,在我同学和他对视的一刻,他马上笑着打了招呼。
同学犹豫:“这是哪位,介绍下?”
柳江的笑容僵住了,目光转向我。
我自若地对他说:“对象。
”
那年头,同性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同学恍然大悟,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相互错开继续赶路了。
柳江的脸闷在围巾里,好一会才抬起来,他对我说:“你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
“是吗?”我急着上地铁暖身子,“那以后多叫。
”
我对那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记得楼之间风口处的烈风吹得人脸皮发痒,直到很多年之后回头看,我才发觉那是我离幸福的具象化最近的一天。
距那以后过了一年,柳江还在连城北京两地跑,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在跑音乐现场,见我倒是其次。
或者说,他已经不需要用重复见我来确认彼此的心意了。
一年以后的某天夜里,我忽然收到了他的电话。
三个月前,柳江终止了他所有的活动,因为奶奶摔倒了,前往医院检查时,医生告知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