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农历新年,留在公司里的人曾在食堂举办过一次小型的庆典,她在火光前谈起梦想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支撑我在末日里走到今天,给我希望又让我愈发绝望的人。
站在我对面,小姑娘搂紧了尤克里里:“我刚刚弹的是一首老歌,可能不太熟练,我练了很久了,之前想在公司年会上表演来着……”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也很喜欢这首歌。
”
但这么老的哥我记忆里只有另一个人在喜欢,所以,我也自然而然地觉得会在废墟上弹起吉他来的人是他。
接着,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所问的那句“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说:“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
”
她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我向来都直接跟人说我不走,但从没想过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不走。
我沉默着,踟蹰的样子让小姑娘先慌了神,她赶忙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听的——你有自己的计划就好!”她站定,“但一定,一定要保重。
”
平日里,保重不过是句谁都不会往深处想的客气话,在末日里,它却成了最难得的一句祝福,代表着人类最本真的渴望。
我也想好好活着。
我点着头,想如何回她才能表达我的谢意,但我终究是没说出来。
我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眼里的澄澈逐渐化为疑惑,然后是惊愕,我感觉自己在向后倒去,但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直到我的肩膀挨上地面,四周的一切都在慢动作一般向我倒过来,接着我意识到,我晕倒了。
从昨天的风暴以后,我就开始有些低烧了,但我没在乎,就像以前一样,我以为挺一挺就好。
而且,我忽略了自己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