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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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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来打了多少个钉来着?我有点记不得了。

     虽然这玩意本身是种自由或者不守规则的象征,但柳江的钉意外的有些规律可循,他的原理很简单,对称。

     只要是耳钉,他都是对称着打的,耳骨上也是如此。

    唇钉一边一个有点过于摇滚,他就干脆直接打在中间,舌钉也是。

     不过他好像没打眉钉,因为我说他用额头抵着我蹭时会刮到,所以他放弃了自己这张本来就没多大面积的脸,退而求其次在身体上找位置打钉。

     锁骨,胸口,肚脐,这些位置都是关了灯才会展露出来,大多数时间我在用触觉感知。

     又扯远了。

     说起来他刚刚还进了一趟饰品店,大概是买新耳钉去了吧。

     “杨平生。

    ”柳江忽然在对面叫我,我叼着薯条回头看他。

     他没急着开口,先把圣代的勺子放下,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痕迹,然后对我说:“你之前和我提过的,你的病,最近有好转吗?” 哦,我的病。

     我为了自己突发奇想亲别人嘴而编造出来的精神病,这人居然还记得,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这种事情。

     “还行。

    ”我顾左右而言他,选了个一个什么都可以形容的词汇来回他。

     柳江没马上回我,又舔了舔嘴角,那里已经没有冰淇淋了,他的动作可能只是在为下一句话预备。

     “你的病。

    ”他忽然对我说,“不会和我的那个一样吧?” 我的下巴从手上抬起来,直愣愣看向他。

     他的并不是病,只是被人诬陷成了病——他说的应该是喜欢男人这一点,同性恋。

     明明在上一次尝试里我大大方方承认了这点,这次,我的舌头却像是卡在随身听里的旧磁带,半天也“我”不出一个来。

     好像每次他一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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