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让自己在印花地毯上站定。
我直接问他:“在哪个节点成功的?”
是因为我陪柳江去音乐现场吗?还是因为我看了他的耳钉?还是说因为我吻了他?
他那饱含深意的笑容让我有种他即将答非所问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回答我:“其实这一关卡并不需要成功的节点。
”
要问世界末日之后我在怀念什么,我想除了柳江,大概最让我怀念的就是本可以四通八达的交通。
比如我今天还在写字楼里上班,明天就可以去京郊度假区租上一栋独栋复式。
我不算是一个喜欢旅行喜欢变动的人,但酒店的存在总让我有一种在生活之外停下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说——你会在回归生活之后大不一样,你会有无限可能。
“前厅”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跟柳江一起旅行过呢。
现实生活中他偶尔会来北京找我,但我就算了,我对玩没意识,不会留多余的经费,至于他,我不知道他每次见我的预算是多少。
我们没去过太贵的餐厅,没玩过特别贵的项目,有时逢周六日,我们会去些外地人来京都爱去的景点,满是无所事事大学生的那种。
柳江愿意找我玩,但他体力好像不行——我说是需要走路爬坡全天候连轴转的体力,不是除此之外的另一方面。
他的另一方面不仅有,还很足,有时候我都嫌他烦,所以我总喊他自己解决。
后来他真自己解决的吗?有点忘了,好像还真不是。
他体脂低,没什么脂肪存量,带来的结果就是看起来有些气血不足,实际也确实是。
比如我俩去逛公园时,就算是颐和园、圆明园那样一马平川的平路,他也看到个长凳就能歇十分钟,不仅自己歇,还能拉着周围人一起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