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像是一个信奉兄弟一声比天大的青春期毛小孩了,但其实我只是在用这样的句子劝我自己,我不太知道现在该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一句“朋友”来打圆场。
朋友是可以一起看演出的,朋友是可以一起逃课的,朋友是可以亲嘴的——吗?
我打住想法,因为地铁到站了。
出站隧道里,我们的身边是向着车站外的行人,我们一言不发地踩在白瓷砖上,直到出站口出现在不远处。
是时候决定了。
是现在回家做个乖孩子,别让爸妈挂念,还是转头向左,和柳江一起走,让我的今天一错再错。
耳边响起了地铁站即将关闭的提示播报,行人们都加快了步伐,不远处,地铁安保人员的视线投向了这边,全世界似乎都在等我做出一个选择来。
我张张嘴,说:“如果让我爸妈发现我今晚没回家,他们一定会盘问我的。
”
在现实中,我爸妈发现过柳江的存在,大概在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告密者未知,总之他们装作无意地和我谈话过一次,让我离一些看起来不三不四的人远一些。
最让我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当时的我没有去反驳他们,之二就是我当时甚至有些赞同他们的想法。
我想,反正柳江也跟我走不了多远。
眼前,柳江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豁达一些,他回我:“也是,你爸妈对你的看管应该比我的严很多吧。
”
说着他退后了一步,通道的风里,他抬手向我挥了挥。
这是在和我告别,明早再见。
我也转身了,前面就是与他相反的地铁出口。
走出去之后我还要等出租,然后自己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里,先把做饭阿姨留给我的三菜一汤收拾了,再去收拾我自己,把柳江买给我的一身让人发痒的亚麻布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