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的窗户开了,一个阿姨探出半个身子来。
我伸手指上面的窗户:“您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吗?”
“姓柳他家?”阿姨嗓门很亮,“前几年家里老人死了,然后搬走了。
”
我评价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再看看窗户,然后再看看阿姨,我问:“您记得具体那年吗?”
阿姨从小卖部出来了,开始摆雪糕柜上的饮料瓶样品,她一抬脑袋:“前年吧,不到两年的时间。
”
那年我二十四,算整整两年的时间,柳江还能再陪奶奶过五年。
遮天蔽日的云朵飘过去了,天台上的我终于想好了该说什么话。
我说:“会的,有你在身边陪她,她一定会很快乐。
”
这不是假话,与柳奶奶的每次见面都让我觉得她是个无比健康的人,健康,快乐,健全,知道自己该怎么活。
可能我突如其来的成熟让柳江有点不适应,他抓了抓自己的裤腿,然后一拍膝盖站起来。
他埋怨:“搞那么沉重干嘛!”
我无语:“你自己提起来的。
”
“行了,别废话了。
”他迎着风说,“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没看着我,导致也愣了半天神才转头看他。
“什么东西?”我问。
但我问出声来的时候,他已经抬腿跑了。
空无一人的天台上,我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只捕捉到了柳江飞扬起来的校服下摆。
这小子搞什么?
我站起身来紧跟两步,又反应过来回去抓了奶茶杯子,甜是甜了点,但好歹也算是个糖水——趁年轻不胖就应该多喝点。
柳江一路跑下楼梯,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前,见我也跟着来了,抬起手向我招了招。
他的房间比上次看起来乱些,可能是这段时间忙着在各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