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拽的刺痛惊醒了精神系异能者。
于是那种遥远的,刺耳的声音开始消散。
江漓有些恍惚,意识到白藤在刻意将这些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于是给自己增加了几个精神暗示,加强了这方面的防御。
“我很遗憾你父亲的遭遇。
”青年冷声道,“但更遗憾的是,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你说的这一切,所以也不可能是你所说的父亲。
”
见江漓已经脱离那一种诡异的状态,金雀又蹦哒到精神系异能者的头顶上,昂首挺胸地开始打鸣:“啾!啾啾!”
“如何不是呢?”
白藤躲过异能者用结界拟造出来的火焰异能,却被青年一刀斩首。
少年从地上捡起自己被砍下来的脑袋,脸上还挂着浅淡的微笑,语气轻松:“只要父亲再变回污染物,不就还是父亲吗?”
在幼儿时期,道德和认知观念还未完善的儿童总会有一种天真的残忍感。
比如,将昆虫的足全部扯下来,就为了观察虫豸失去足肢后能否继续飞行,又如何降落;
又比如,将金鱼的尾鳍裁剪开来,只为了帮小鱼穿上裙子,变成美人鱼。
同样的,只要将异能者感染,杀死,让他异变成污染物,那污染物的父亲也可以回来。
白藤这种纯粹的恶意以及幼稚的想法,很难不让精神系异能者抗拒。
少年十分淡定地将头颅安放回原本的位置,细弱纤薄的银丝将□□的部位缝合起来,再看不出方才被斩首的痕迹。
“你在害怕吗,父亲?”白藤笑了笑,“你又如何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这个模样呢?”
“天空没有提醒你不要接触锚点吗?”少年意味不明地扫过异能者手上冰蝶化作的手套,嗤笑着,“哦对了,那位应该巴不得你去接触和回收锚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