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样样优秀,没想到对桌球却不大擅长,开球都没开好。
其他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能把钟越打败,是多大的一项殊荣啊——尽管是桌球。
所以人人都要求跟钟越来一局,自信心空前膨胀。
倒是韩张,是个中高手,打的一群人落花流水,哀叫连连。
何如初在一旁看的直摇头,拍手笑说:“钟越,你直接请韩张吃东西得了!”钟越无奈地叹息,扔下球杆苦笑:“你们想怎么宰我一顿?”三更半夜,小店子都关门了。
都饿了,上二十四小时超市一人拿了一大包绿豆饼,边走边吃,到路口各自散了。
俩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何如初沉吟许久,还是问了出来:“晚上老许找你,说什么了?”钟越回头,看着她微微笑,不答却问:“他找你说什么了?”何如初脸忽地红了,幸好是夜里,看不分明,清了清嗓子,说:“没说什么,只说我很不错,要有信心。
就这些。
”转头问他:“一年来,老许从来没找过我。
你说他这话什么意思?”
钟越回答:“鼓励我们的意思。
”停下脚步,看着她不说话,眼中似乎别有深意。
何如初没有问“鼓励我们什么”这样的话。
抬头看时,已经到小区门口。
似乎该分手了。
俩人却都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总觉得有些话搁在心里没说,待要说出来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钟越提议:“我们再走一走。
”她傻傻地点头,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言不语。
灯光将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慢慢地两个人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钟越停下脚步,等她并肩而立。
安静的夜里,语言似乎成了多余的累赘。
许久,钟越问:“打算报考哪里?”那时候还是考完试,先估分再填志愿。
她反问:“你呢?清华?”他点头,他向来是最好的。
何如初摇头,“我不行。
”清华对她来说,太有难度。
“上临一中”一年能有几个人考上清华已经了不得,有时候一个都没有,尽管每年都有学生考出来的分数高的吓人。
高考,除了成绩,胆识和运气同需兼备。
竞争太过激烈,不似北京本地考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