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我。
而且只会越来越爱我。
这其中必有隐情,只是她不愿意说。
”
他看着病床上的被子,白色的被子没有花纹。
家里,关于她的一切他已经吩咐佣人放进了保险箱,那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无法打开的,绝对安全的地方。
人们以为他会愤怒,或者大声叫嚷,然而杜嘉麟的冷静否定了所有人的设想。
然后他们开始议论,说他是经历了爱人的背叛和亲人的病危,终于有了成长,有了几分做领袖的担当。
但艾子言知道,那个暴躁冲动的杜嘉麟,其实只是他披的一层皮,是他给别人看的假象,是他为了更好地得到心仪之人的关注而采取的手段。
“小澜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
艾子言说。
一连几天的大型手术和会诊,还有朋友和恋人的接连出事,让他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逼近了崩溃的边界。
但即使如此,在童婉拜托他照顾杜嘉麟时,他也没有推辞。
杜嘉麟嗯了一声。
“不用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他强调,“你在做什么研究,我一直都很清楚,给她毒素的时候我也在场。
真追究起来,少不得给我安一个识人不清的罪,毕竟名义上我是她的未婚夫,比你更亲近。
”
艾子言点了点头。
“我知道。
我还没有愚蠢到因为外人的话而动摇。
我们的友情可不是什么易碎品,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他翘起唇,眼里流露出轻蔑,这是他平时不会表露在外的傲慢,他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只是今天心情实在不佳,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嗯。
”杜嘉麟笑起来,吐出心里的浊气,“之后要不安宁好一阵子了,总之按我们的计划来,我倒要看看,那些虱子还能跳得了多久。
”
“他们自己不愿意安稳地善终,我们也只好尽自己所能地帮帮忙了。
省得被人知道了,控诉我们不孝。
”艾子言冷呵道:“小澜的事,八成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而已——”
他话音未落,杜嘉麟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见杜嘉麟拿起来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了愉悦的笑容。
“是童杉。
”他笑道,“看来我们的朋友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