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就别打扰他。
”
“是,夫人。
”
韩素澜揉了揉眉心。
有些疲惫的模样。
“最近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吗?”陶美然走过来,亲自给她捏捏肩。
她当然可以吩咐佣人做,可那么关系就不亲近了。
“嗯……是有些。
我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的。
”韩素澜叹口气,放松了身体,让陶美然捏得不要那么累,“我应该有说,乐乐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
确切地讲,他一出生就被抱走了,我只看过他一眼,正式见面,还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
”
仿佛是宿命一般的轮回。
那时候她正在弹琴,他从外面走进来。
她只当是学校里的学生,没有出声驱逐,他也只是静静地听。
他们没有说话,没有沟通,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里照进来,就像她初见阿君的那个午后。
因为想起了阿君,对这个冒昧的访客,她也多了几分宽容。
“您弹得真好。
”一曲完毕,他起身鼓掌,“我能知晓您的姓名吗?”
她摇了摇头。
“真遗憾……那是否方便告知您教授的课程呢?您是钢琴课的老师吗?”
她又摇摇头。
“过会儿,你应该能在礼堂看见我。
”她笑了笑,“校友吧。
我毕业很多年了。
”
“那我可以叫您学姐吗?”他的眼睛亮亮的,“不知道能否告知您的联系方式呢,我很喜欢您的琴声。
”
真诚的孩子总是令人心生好感。
韩素澜给他留了电话,也加了社交账号。
说来也巧,那天陪伴她回学校的是杜嘉麟。
其实也不算巧合。
俞天君并不是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只有杜嘉麟,才会同意母校发来的邀请。
对他来说,和妻子一起出席,当着曾经那些同窗的面秀恩爱,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钢琴曲弹完,尤夙光上来献花。
她这才知道他是学生会主席,12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会主席。
“你姓尤啊。
”她笑着接受了花束,对这个漂亮的孩子多了几分好感,“真巧,和我先生是同族呢。
”
她明显察觉到他的眼睛闪烁,期盼的眼神一下子暗淡无光。
“学姐已经……结婚了吗?”
“嗯。
”她笑了一下,“也许你听说过我。
我叫韩素澜。
”
回忆就到这里,因为房间门被人敲响。
已经27岁的青年神色恭敬地站在门口,气质儒雅冷清,他的脸随了父亲,一样的漂亮精致,微笑着站在那里,就像年轻的俞天君一样。
几个女人都不由自主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柔软的笑容,单单是那远远超出常人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