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在周宅里上就好了,还能顺便蹭顿饭吃……
徐清麦和周自衡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所有的马和马车都驶离了周宅。
这些大佬们不用担心宵禁制度,都有通行令牌。
“好累!”待到最后一辆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时,徐清麦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肯定死了一半。
不过,这种私下的玩乐场合的确更好说事,用不经意的讲故事的口吻说出自己想说的,对方往往接受度也会更高。
先做个铺垫,后面正式提出来的时候就会更容易。
难怪朝中是个人都想成为天子近臣!
周自衡将她带回房间,薛嫂子组织人收拾场面,又给两人安排洗漱。
周天涯早就睡下了,作为一个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宝宝,她也就只在一开始的时候露了一下面,收获了一大堆见面礼后就功成身退,吃了饭喝了牛奶就睡觉了。
洗漱完,徐清麦觉得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咱俩今天的配合打得不错啊。
”她兴奋的道。
周自衡得意的挑起眉:“亏得我机智,不然一下子都要反应不过来了。
”
“是,是,你全天下最机智。
”徐清麦给他戴高帽,然后又嘿嘿一笑,“我也不差。
”
周自衡也给她戴高帽:“你用宗教做切入点,真是特别机智。
”
两人对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停止了这种互相吹捧的无聊游戏。
“不过,说真的,”周自衡道,“用宗教来切入,的确是很有帮助的。
我觉得这次太医院的改制应该大概率会如你的愿。
没有哪一位明君会放任宗教这般笼络人心。
”
即使他们本心不是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但却也不得不踏入这条路。
只要李世民不傻,就一定会将悲田院的权柄从寺庙手里夺过来。
徐清麦点点头:“我得赶紧和太医令通一下气。
”
周自衡颔首:“很有必要,你只管写那个东罗马帝国的事情,不要写自己的建议和主张,这些先让巢明来。
”
她现在在太医院根基还浅,没人会喜欢一个越级汇报的下属与同僚。
徐清麦:“明白了。
”
她想想那个只存在于自己和周自衡口中的东罗马,笑了起来:“恐怕现在君士坦丁堡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先进了。
真是给他们脸上贴金了。
”
“没办法的事情。
”周自衡苦笑,“先这样吧,到时候再来祛魅。
”
不能让世人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藐视所有人,也不能让世人觉得灯塔在远处,这会打击自信心。
这其中的度要如何衡量,真如走钢丝一般。
周自衡觉得自己也真是操碎了心,那个庄子没白拿。
“对哦,还有个庄子呢!”徐清麦想到庄子,顿时觉得不累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
“等拿到地契吧。
”周自衡打了个呵欠,抱着她躺下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少,我看你时间。
”
徐清麦一琢磨:“也是,家里也需要再收拾一阵。
要不,咱们先看看今日收到的礼?”
所有人都准备了贺礼,就连临时来的欧阳询都准备了一张自己写的字帖。
周自衡半睡半醒:“明日再看吧,先睡。
”
徐清麦嘟囔:“也行。
”
太累,闭上眼,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待到第二天的家宴办完,徐清麦的假期结束,便恢复了自己日复一日的上班生活。
她先找到了刘若贤与莫惊春:“你们的行李准备好了吗?”
他们会和杨思鲁一起搬到布政坊去。
刘若贤雀跃极了:“早就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搬。
”
都亭驿挺好,但终归是驿站,没那么方便,而且进出的都是品级较高的官员,行为也受到拘束,时不时遇到个人就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