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回想的利箭。
平阳锐利的眼神扫过去,脸上似乎也浮现起怒气。
徐清麦并没有避让。
空气陷入到了沉默中。
平阳和她的眼神撞上,她看到了徐清麦眼里的真诚。
她长叹一口气,算了,女子当上太医不容易,她何苦把自己的不如意洒到别人的身上?
“你问吧。
”她淡淡的道。
徐清麦:“当时公主坠马,头上受伤的位置可有出血?”
她看过平阳全部的医案,太医院的病历相比于民间已经算是很清楚了,但是有些细节还是很模糊。
就好似她现在问的这件事,就是简单写一句“坠马,喝汤方一疗程,痊愈。
”
但是伤口是什么样的,有多大,有没有流血,完全不清楚!
平阳拧起眉头:“徐太医怀疑我的病与那次坠马有关?”
徐清麦:“有很多种可能,这只是其中一种。
”
“当时有出血,现在我头皮上都还留有印子。
”平阳慢慢的回忆道。
旁边的侍女也点头:“当时公主出了很多血,驸马都吓坏了。
”
徐清麦:“可以看一下公主头皮上的伤口吗?”
她补充一句:“就看两眼就好。
”
平阳:“……看吧。
”
既然刚才已经答应了让徐清麦问问题,那看一下伤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让侍女把她的发型拆掉,头上的钗环步摇之物也都卸下来。
徐清麦凑上去看,在她前额和头顶交界处的位置的确有一条大概四五厘米的灰白色的疤痕,而且在疤痕的附近都没有长头发。
徐清麦若有所思,按了下去:“现在还痛吗?”
“没感觉。
”平阳道,她笑容里带着丝嘲讽,“反正每次太医来了都没事,太医走了就开始犯病,故意和我作对。
”
徐清麦:“公主可以趴着让我看一下吗?”
她想检查一下平阳的脊柱。
平阳瞥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然后让侍女扶着她平趴在坐床上:“你有什么要求不如一次性提出来,省得麻烦。
”
徐清麦:“那,待会儿公主可以尝试着动一下让我看看吗?”
侍女简直要扶着额头了,这位太医还真是打蛇随棍上了,明明知道公主不能动弹……
她刚想要不满的开口,却听到自家公主懒懒的道:“行啊,但动不动得了我就不知道了。
”
徐清麦:“没关系,我想看一下公主用尽全力可以动到什么程度,这有助于我对您病情的评估。
”
她按了一下平阳的脊柱:“有感觉吗?”
“有。
”
“那这里呢……这里?”
待到检查完脊柱,徐清麦便让平阳尝试着站起来。
平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拒绝了侍女来扶。
她想要用力尝试着站起来,但不管是怎么努力,下肢似乎就和木头一样,完全没有动弹。
这让她心中忽然就蹿起一股火,对着徐清麦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徐太医莫非没见过我的医案,你是特意来羞辱我不成?”
徐清麦不知为何,对着她的怒气却并不觉得害怕,她温声解释:“医案是医案,但是我还需要亲眼看一遍之后才能确定您的病情。
”
她又道:“那您不用站,尝试着动一动两边的脚……”
平阳一拍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