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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炸河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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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曼常常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过。

    他们还和之前一样互相喜欢。

     她一直想和云凌好好道歉,当时不该诈死逼他。

    梁曼很想问:你来这里,到底是不是因为我。

     哪怕修习了心法,你心里是不是也还有我一点点位置…? 但一看到对方冷淡的眼睛,她就瞬间清醒过来,觉得自己万分可笑。

    因此这些话也就烂在了肚子里。

     她根本没勇气和云凌问个清楚明白。

     …… 余晖斜照,耀得山林万片红。

    茅屋门户大开,支起的纸窗向外徐徐冒出一缕透明水雾。

     屋内传来阵阵笑声。

     男人歪在床褥上。

    他一边支着腿翻书,一边随手往嘴里抛花生米。

    看到有趣处时不时还会拍腿大笑。

     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炉子。

    看起来像是新搭起来的,上面的泥水痕还很清晰。

    炉子上煨了口小巧的陶罐,此时正咕嘟咕嘟不住冒出淡淡水汽。

     满屋都弥漫着浓浓药香。

     原本还笑的开心。

    但他不自觉抽了下鼻子,一股呛人的药味瞬间冲进鼻腔,脸色马上不好了。

    他烦躁得眉毛能皱到夹死苍蝇。

     把书一丢。

    他翻身坐起,臭着脸揉捏额角。

     心里算一算,时间也快了。

     想到她说晚上要做炸河虾,还要给他炒从没吃过的虾酱,他脸上总算好了些。

    男人懒洋洋起身,嫌恶地穿上没品味的白色外衫,又拿面具贴上脸。

     对着模糊的铜镜左右一照,他点头。

    心道,不愧是自己。

     明明是相似的身量一样的脸,这个打扮放在那蠢驴身上就是贼眉鼠眼畏畏缩缩,但放在自己身上,一看就气度不凡。

    自己显而易见的比他更潇洒倜傥些。

     也难怪她完全分辨不出,还天天巴巴地绕着自己转。

    她肯定也觉得现在的云凌比以前的云凌俊朗多了。

     想到她昨夜还来敲门,绕了一通有的没的,最后可怜兮兮地小声问自己还会回去吗,当时就给他爽的差点没憋住抚掌乐出声来。

     不管是她这样可怜地问自己还会不会回去,还是一直拐着弯旁敲侧击问他到底为什么下山,她所有的小心思他自然都看的一清二楚。

    昨晚的时候,他真的很想说你把衣服脱光了跪下来哭着求求我我就不走。

    他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恶毒的话咽回去。

     乃至于现在回想起此事,心情也是格外愉快。

     踏在案上漫不经心地掸掸鞋面上的灰尘,云凌怜悯地想,瞧瞧她那可怜的样子。

     要是他真走了,怕不是当场就寻死觅活哭晕过去。

    没了他,她就算死不了也肯定会闹自杀的。

     这些日子里,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看着她鞍前马后低声下气地伺候自己,他好几次都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他尤其喜欢看她死心塌地望自己的眼神,最好玩的是,要是他故意视若无睹地冷冷移开眼,她的眼神还会失落黯淡下去。

     总之只要一望向他,她眼里汪着的满满爱意简直就和她*里被他奸出来的水一样多,多到泛滥的马上要溢出来。

     再想到,等最终告诉她,她错把仇人当夫君一样伺候,还白给仇人伏低做小了这么久… 他一想到梁曼脸上得知真相的错愕痛苦绝望——即使之前在地宫已经见过一回了——他还是亢奋地想拍桌狂笑,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这点易容成他最讨厌的人的烦躁他都觉得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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