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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就是鼠辈,下水道里的臭虫臭耗子。
成天里除了恶心人就是恶心人。
呵…多看你一眼都让人想吐。
”
旁边那个魔教弟子早已吓得全身抖得如筛糠一样。
他偷看眼连夏的脸色,故作凶狠地伸掌要扇梁曼。
但挥到半空却犹豫着,手迟迟不敢落下。
连夏却只是兴味盎然地挑一挑眉:“我,打不过他?…臭耗子?”
他背着手,仰头畅快地大笑出声。
末了才摇头叹息道:“哦,我明白了。
你是想激怒我,让我尽快把你杀了。
…你以为我抓了你来是打算要挟他?”
“错啦,错啦。
你猜错啦。
”连夏竖起指头慢悠悠晃一晃。
又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对梁曼嘻嘻笑道,“我才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招式呢。
”
他斜歪地倚着墙,慢条斯理道:“为了你,甚至都没有吃尽兴。
我这样费尽周折地把你带回来,自然是因为…”
连夏盯紧她。
他缓缓勾起唇角,对她绽放出了一个无限温柔的微笑。
“——自然是,为了你身上的东西呀。
”
梁曼浑身冰凉。
她一瞬间头晕目眩:“…是你。
就是你给我下的蛊…你跟着我,从青州到六合镇…你跟了我整整一路。
”
连夏却兴奋地盯着她眼睛大笑起来:“咦…害怕了?害怕了害怕了…终于害怕了!”
这个疯子瞬间亢奋起来。
一扫之前慢慢吞吞的散漫模样,连夏精神抖擞地三两步飞踏去对面台前。
他一掀袍子潇洒坐下,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你虽然能猜到一些,但离事实终究还是有些出入。
那就由本教主——我!来纾尊降贵地为你解释一番好啦。
”
“你有些想的没错。
我确实是恨那个姓云的,还有那个蠢货司景。
这两个人我确实是最恨的。
”
梁曼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她发着抖,声音如泣血般字字沙哑:“…你恨他们,那就堂堂正正和他们打啊!你不是自负武功盖世吗…?有本事就亲手杀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们!”
连夏抚掌大笑:“笨蛋笨蛋笨蛋!说你是笨蛋你还真是笨蛋!”他笑嘻嘻道,“都说了是我最恨的了。
光是杀了那不就太便宜他们了吗?”
慵倦凤眼完全睁开,那双漂亮的黑瞳里跃动着妖异又亢奋的光芒。
他刻意地压低嗓门,语气却满是快要压不住的雀跃:“要报复当然就要报复最狠的…”
“——我要报复的,是让他们两个,生,不,如,死!”
接下来,他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
“少阳一派最好个仁义名声,说什么宁负自己也不负天下。
武林盟主司景更是将‘侠肝义胆’四字美名贯彻始终,风云双雄之一‘事必出’的侠义之名名扬天下。
——喜欢好名声?好啊,那我就偏要让他不仁不义!”
“现在天下人人皆知,几年前苟且偷生的前武林盟主司景强.暴了友人妻子。
他负了友人负了师门负了一切!…不负天下变成负,尽,天,下!我就要让他这样身败名裂!”
“但那个姓云的又不一样了。
若说司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