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傻笑着揽住她腰:“轻点轻点…唉,梁曼真是聪明绝伦,这可怎么办。
根本什么都瞒不过你。
”
嘴上这样讲,但心里却在说。
何止是二鸟呢,根本是三鸟。
不禁又想到今日阶下那个少年惨白的脸。
就是要这样快准狠的当机立断。
和那个扎布一样。
用最简单的方式,不存任何余地。
念头一转,又知她此时心里必定不安。
低头柔声安慰:“放心好了,一切都有夫君在。
所有事我都会安排妥当的。
梁曼什么也不用担心。
十日后,我们必定顺利成婚。
”
两人温存一阵。
梁曼担忧地问了问如何再面对大长老,但云凌说,就算他们能将自己绑走。
可若是自己不情愿,大长老也没法逼他重新修行。
所以他心里有数。
梁曼可以尽管放心。
又想起白日里司言的事。
梁曼不知当时的云凌是否有所察觉,但她绝对不想两人间存有任何芥蒂。
她犹豫着,打算对云凌将与司言相关的一切和盘托出。
云凌却只温柔笑笑。
说,不需要。
他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等白天再见到恍恍惚惚的司言时,云凌也只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这确实是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
……
夜晚,司言失魂落魄地立在廊下。
他正远远看着梁曼,看她在等云凌。
待屋内熄了灯,云凌也站起。
两人相携着,牵手慢慢往回走。
等回屋后,小叔还在灯下费劲眯着眼拨弄算盘珠子。
司言知道,他这是还在为那两人的婚事操心。
所有人都对他们万分祝福。
留在六合镇的只有他一个多余。
司言静静坐了会儿。
司景头也不抬:“小七困不困,你先睡吧。
叔叔一会就忙完了。
”
沉默许久,司言轻声说:“小叔,我想回家…”
司景诧异抬头:“回家?这个时候吗。
不如你再等几日,待云兄的婚事一了结,我和你一起回青州。
”
司言并不应声。
司景察觉到不对。
他费劲地起身过来摸摸他额头:“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孩子,哪里不舒服啊?”
对上亲人担忧的眼睛,最后的防线在一瞬间崩塌了。
司言猛地抱住小叔,头紧紧压在他肩上。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问小叔。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来的,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输过。
还输的这样惨,输的毫无头绪…
他本以为世间的所有事都像学剑那样简单,可偏偏总是在她一人身上接连碰壁。
为什么会这样?
他马上就要二十了,却还是搞不懂这世界的规矩。
他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这事怎么这样难。
…他根本无从明白!
头上的小叔还一直胡乱安慰:“哎呀,我们这么好的大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怎么哭了…?快,我们小司言快告诉我,是谁欺负我们家七妹妹了?”
司言想说,小叔都告诉你几遍了,不许叫这个小名!但他一张开嘴就是哭腔,只能趴在小叔肩上边哭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