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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离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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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望着她,真挚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热切的期冀。

     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心悸。

    梁曼看着他热忱的眼睛,心口颤抖不停。

     她就快要喘不过气。

     可不过一个闪神,她又瞬间清醒了。

     理智将一切不应该的雀跃死死摁住。

     她清楚地知道,云凌说的在一起,就是单纯的在一起。

     他想的在一起,是母亲和孩子的在一起,教习者和被教习者的在一起,亲人与亲人的在一起。

    他只把自己当成雏鸟第一次睁开眼见到的母亲,失去一切修为后从头学做凡人的老师,一同跋山涉险相依为命的亲人。

     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绝望。

    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的单纯真挚,可这个人又偏偏单纯真挚的根本不懂情爱。

     再联想到现实种种,一道道枷锁就像石头一样压得她寸步难行。

    心头一酸,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了。

     云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他小心翼翼探出手:“怎么啦…” 滚热的手指触碰到脸颊,就像过电一样刺痛。

     梁曼猛然惊醒。

    她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大吼起来:“出去!你给我出去!” 云凌猝不及防被推出门外。

    他拍着门大声道:“梁曼!梁曼对不起!梁曼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擅自进屋…梁曼你别生气了!梁曼是我不对,你别不高兴…!” 直到嗓子喊哑了,门也拍累了,道歉道地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顺着门慢慢滑坐下去。

    云凌在门外低低地说:“梁曼,我错了…但其实我觉得我没错。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样我们才能不守这种男女之防?” 梁曼沉默地倚着门,眼里的东西滚来滚去,却偏偏一滴也没落下。

    听到这里,她却忍不住笑了。

     她冷冷地张口,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很简单!只要我们是母子,是亲人!…又或者…或者是夫妻、是爱侣…” 明明前面几个字说的那么咬牙切齿,最后几个字却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之后的每天晚上,云凌都在门口坐着。

    但她再也没有为他打开过门。

     白天时,峰花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梁曼只作视而不见。

     她去哪,他都可怜巴巴地跟在身后。

    梁曼一扭头他就眼睛一亮。

    直到她的眼神平淡无波地从他身上扫过,他热切期待的眼睛才逐渐黯淡下去。

     就这样过了几天,对方似乎真的失望了。

    渐渐的,她的身后不见了那个身影。

     梁曼默默松了口气。

    可不知怎的,心里却空空荡荡的。

     像是窝着一只不高兴的兔子。

    他委委屈屈地耷拉着长耳朵,时不时拿他根本不锋利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自己。

     他明明不再欣喜地到处蹦蹦跳跳,却还是让她的心口胀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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