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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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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诊疗的时候叫我一声,等时辰差不多了我就去找你。

    ” 梁曼小声道:“不至于吧大哥…” 单湛正色道:“你别管了,就按我说的做。

    眼看着也快年底了,不行过一阵儿咱们先告辞回家去。

    争取争取我们尽量在小年前赶回晋南。

    ” 这天梁曼就想到了大哥说的话。

     她更想起,那天单湛说,他在她针灸时喊她晚上去玩,可她却根本记不起有这件事。

     一想到这儿,她试探地询问起正在火上过针的白华渊:“白兄,我大哥说前几日他在我扎针的时候来找我。

    可我怎么想不起有这件事啊?” 白华渊神色不变:“是么?这是哪一日的事?” “呃…也就前两天吧?”梁曼挠挠头,“他说他当时来喊我晚上去玩,但是我说要去书房。

    那天针灸的事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但我怎么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来找过我啊?” 白华渊将针在帕子上擦过,泰然自若道:“我也不知道此事。

    兴许是你大哥记错了吧?” 梁曼乖乖应和:“嗯,我估计也是…” 下针后不久,单湛来了。

     这两人相处的倒也很正常。

    白华渊边下针边应和着单湛的东拉西扯,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对。

     结束后,单湛试探地开口了:“白大夫,眼看着年底了,我们打算收拾收拾回去过年。

    ” 出乎单湛意料的,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白华渊颔首道:“那正好,再过几日梁姑娘的这个疗程便结束了。

    诸位什么时候动身,可以提前知会我一声。

    在下为梁姑娘提前备好药材,你们拿回去继续用。

    ” 人家这么落落大方的,倒显得自己居心叵测了。

    单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边假笑着点头边应道:“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大夫。

    我们还不着急,估计还得在您府上叨扰个几天。

    欠您的一切诊金以及其他费用我们走之前一定全部结清。

    ” 白华渊不紧不慢地微笑:“您客气了。

    ” 晚上,他独自坐在烛火下。

     白青送来了东西,又领了命令下去了。

     白华渊手里拿着张字条。

    他支着头,漫不经心地看。

     字条上写道: 他们说,追求一定要从一束花和一场正式的告白开始。

    告白已经有了,所以,我想我还差你一束花。

     案旁搁着一大捧朱红的月季。

    它们被层层迭迭半透明的软烟罗包裹,又用着一方白色的锦缎在中间束住。

    软烟罗轻轻袅袅如梦似幻,更衬托得花瓣娇艳动人,尽态极妍。

     寒冬腊月还弄来了这么新鲜的花。

    还真是,用心了。

     他提起笔,端正优雅地替收信人在字条批下几个字: 你不配 他吹了下墨迹,然后慢吞吞地将字条放在烛火上。

    你不配这三个字渐渐卷曲起来,纸条随着火焰愈发焦黄,又慢慢黑了,最终被烛火全部吞噬殆尽。

     等他松手时,案上只落下一抹灰烬。

     看着一旁浓艳的花,白华渊随意地从中抽出一支。

    他揪下一片花瓣,放到烛火上。

     火光温柔地舔舐着花瓣,但只在上面隐约留下一些烟黑的痕迹。

     竟然烧不了。

    他有些失望。

     等了一会儿,他虚虚握住艳红的花骨朵。

     他盯着手心,慢慢一点一点攥紧拳头。

    掌心微微一痛,他仍然面不改色地继续使力。

    一边使力,一边来回捻磨。

     再次摊开手时,手心里只剩下一滩,和血液搅合在一起的、稀稀烂烂的艳色渣滓。

     他将手心里黏黏糊糊的东西拍落到地上,不紧不慢地用脚尖重重碾过。

     紧接着,他又抽出一支如法炮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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