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的雪景图,这是按照你的描述画的。
请姑娘指教指教,与你的家乡可还算像吗?”
梁曼接过画,仔细端量起来。
画中大雪纷飞,纷纷扬扬弥漫了一片天地。
几排凝满冰晶的寒枝之上,坐落着一座两三层的六角红亭。
红亭身披雪衣,孤零零于雪中伫立。
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互相映衬,一股萧飒凄清之意跃然纸上。
如今梁曼的夸人技能基本已修炼到顶了,一拿过画立刻眼也不眨地拿腔拿调起来:“神作,真是神作!唉,白兄的画技又精进了!看这雪,”她点点画中一角,摇头晃脑感叹,“飘逸壮美,如仙如幻,啧啧,真是美轮美奂!再看这构图,空灵澄澈,意境非凡。
我不过简单描述几句,你却能画的如此精妙,白兄真不愧是不世出的大家!如此超凡脱俗的画作,真可谓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人观!”
白华渊抚掌大笑:“我的画技精没精进不知道,梁曼姑娘夸人的本领倒绝对精进了!姑娘如此抬爱,在下愧不敢当!”
梁曼理直气壮道:“怎么啦,我才夸了几句你就愧不敢当了,那你比我可差得远。
”她指了指墙上的一张小猪佩奇,“你昨天还夸我鬼斧神工堪称妙极,出神入化已至绝境呢!”
对方拱手作揖:“输了输了,在下甘拜下风。
我的功夫还是不到家,我必须承认,白华渊确实比不过梁曼。
”
两人嬉笑几句,白华渊道:“不过我倒真想看看你所说的雪景。
榆芙谷气候温和,冬天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不过寥寥几点雪粒子,落地后不过须臾便了无踪迹了。
”
梁曼笑道:“下雪有什么好看的,我打小都看够了。
要我说,看雪还不如看你的山茶花,那不比雪美多了!”
白华渊眼睛一亮:“姑娘说的正好,如今已临近初冬,后院的那些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开了。
姑娘若是没什么别的安排,不妨就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等玉茗开了我带你去看,真花可比我的拙作美多了!”
梁曼道:“那感情好呀。
要是今年这里能下雪,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山茶花淋雪的美景呢。
”
白华渊摇摇头:“开花我能担保,下雪在下可不敢担保。
”
“我倒觉得今年一定会下雪,”梁曼信心满满道,“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赌榆芙谷今年一定有雪!”
白华渊轻笑两声,仰头看向窗外:“我来这山谷住了也有不少年头了,到现在下雪的机会也不过一半一半而已。
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赢不赢不重要。
就说敢不敢赌吧!”
“这有何不敢。
姑娘说吧,我们赌什么?”
梁曼沉吟片刻:“要赌就赌个好玩的。
嗯…谁要是输了,谁就去做一件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怎么样?”
白华渊笑道:“最不喜欢的事?这算什么赌注。
不过既然是梁曼姑娘所说,那在下自然要奉陪到底了!”
梁曼狡黠地眨眨眼:“白兄真是爽快!既然如此,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候谁也不许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