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吧。
”
“是。
”魏夫人顺从地起身,用眼神示意谢麟跟上。
谢闲的封地这事儿,说来也挺草率的。
之前谢闲见西玄王一次提一次要封地的事,西玄王显然是不肯让她走的,开府已经是最大让步了,但谢闲一次次提及,让他恼了,索性就圈了块贫瘠苦寒的不毛之地,想让谢闲闭嘴,没想到这封地谢闲还真要了,这下苦恼的人成了西玄王,他的嫡女,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吃苦?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要说起谢闲和西玄王的亲疏远近问题,其实比较复杂。
要说多亲厚,那是看不起谢闲的纨绔程度,也看不起西玄王的冷情程度。
但要说多差,也不至于,毕竟谢闲能纨绔到这个程度,和西玄王的纵容脱不开关系,到底是嫡出的长女,也有先王后的情分在。
总而言之,这对父女算得上互相看不顺眼,但某些时候,也不排除存在共同利益可以一直对外的情况。
——
另外一边,魏夫人面色微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那个元青是怎么回事?”
“我……”谢麟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从头到尾,那个自称教书先生的人只和他见过两面,说过三句话,还没和她的侍从说的话多,不过是些寻常的寒暄。
细究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对石刻好奇的教书先生,从一片泥泞中蹚过,身上依旧不染纤尘。
——“我听闻赋央城有座庙宇,其中有初代西玄王的石刻真迹,似乎颇有分量。
”
——“此等关乎国祚之物,若是有人将其毁了,又要平白惹出事端了。
”
——“碎成那样,可惜了。
”
“她到底是什么人?”谢麟咬牙,现在想想,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教书先生主动找上门的,再想想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