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岁也大了,不能只顾着殿下,不顾及自个儿。
公主年轻时血气方刚,练武之人争强好胜,爱与人争长论短、打赌比试,但如今早就不爱与人争强斗狠了。
这些年不过是嘴上说说,千方百计讨您心疼罢了。
您哄哄她也就是了,怎么还把她撒的娇当了真,真个忧虑起来?我当年那睿智的小姐哪里去了?”
祝青亦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外面的说书人都说我是魅惑公主、让公主抛下边关将士的妖精,我看你呢,一定就是妖精身边的小妖怪,怂恿我这个妖精祸害大将军。
”
说罢垂眸道:“她这般闹我,终究是因为当年我算计她之事让她至今不能完全释怀。
不能让她安心,这是我的过错。
殿下闹我,是我待她还不够好。
”
寒酥道:“夫人……”已经很溺爱了好吗?养闺女和孙女都没这么宠的——朱尧瑛被宠得这么无法无天,但与夫人宠公主殿下相比,不及万一。
祝青亦道:“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换了旁人,早就割袍断义再无来往。
也就是对我,终究狠不下心,只能委屈自己。
她不怪我,已让我庆幸半生了,我又如何忍心不顺着她?”
当年镇国公主带她回去,倾心相待,后来发现祝青亦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慕和报恩而来,种种设计不过为了利用公主摆脱奴籍和一群虎视眈眈的权贵,气得转身就走,几个月不曾回府。
祝青亦低头,看着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玉镯,这是殿下送她的无数信物之一。
不知想到了何事,明媚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她道:“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只当年是为了堂堂正正活下去,再来一次,我定是为了抢走殿下。
你知道吗,寒酥?有人不识珍宝,才让我抢到了手中,这是何等有幸之事?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