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气息几近交缠,阿婵怎么会不知道?
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像是耐心等待的钓鱼者,一动不动,任由鱼儿游过来。
江秋洵就像那条自投罗网的美人鱼。
就在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外面李秦高声喊道:“主上,繁州城有飞鸽传书。
”
林婵笑了一下,道:“何事?”
李秦靠近马车,道:“有人废了桑邑武功,挑去手筋脚筋,挖去舌眼,脸上刻下名姓,绑在一根树上,顺流而下,在繁州城码头被渔船捞上去。
”
林婵道:“我知道了。
”
李秦道:“昭节请主上和江姑娘下车用早膳。
”
林婵道:“好。
”
李秦退走了,可方才一问一答之间,旖旎已然散尽。
江秋洵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婵的脸,道:“你是不是笑了?”
林婵又笑了,道:“走吧,用膳。
”
江秋洵在心底大骂李秦来得不巧坏她好事,拉住林婵的衣袖:“林小婵,你是不是故意戏耍我,故意不认我?”
林婵反手牵她,带着她下车,柔声道:“用膳之后再说行不行?”
江秋洵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了,叙旧也不急在一时,勾、亲近也不在一时,用了早膳再慢慢逼问不迟,到时候一定要软磨硬泡让阿婵这个假正经承认也想她。
只是她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吓得她完全忘记了这时候的打算。
只因为在营地里,她见到了一个深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
早晨原本是没有正经粥饭的,一般都是热水和着干粮。
然而昨夜遇袭,后又雨夜寻人,大家都累了,还一大早爬起来赶路,身体和精神都消耗不少,于是李秦便决定一大早埋锅做饭好好吃一顿再出发。
作为昨晚唯一被抓住的俘虏,因规矩安分,坦白从宽,也被施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