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色的梳油头。
这是联邦近期最火爆的发型,是他的经纪人为了几日后的舞会在发型设计师专门做的。
因为跑的太快,汗水打湿了发胶,做好的发型有些摇摇欲坠,看起来有些滑稽,好像一座没有打好地基,即将要坍塌的烂尾楼。
沉默的尴尬氛围中,终于宋让找了个由头,把话题引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小叶,是你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了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些食物招待客人。
”
宋让笑得格外温柔,语气就像哥哥关怀妹妹一样自然。
这样反客为主,反倒显得知秋多余了起来。
在联邦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这一套,宋让早就了然于胸。
无论得到阮叶怎样回答,他都会成为这个环境中占据话语主导权,更加有利的一方。
“不是朋友,我是阮叶的追求者。
”女声坚定地答道。
宋让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轮椅上的人终于肯抬眼直视还穿着龙袍戏服的男人,她忽然从轮椅上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宋让瞪大双眼,在巨大的压迫感不断逼近下,突如其来的畏惧让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女孩一直坐在轮椅上,以至于他主观认为对方一定比自己矮上一头。
现在女孩突然站起身,高度和信息素的双重压迫,alpha浓烈的领地意识被勾了出来。
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喉结滚动,往下咽了咽口水,没再后退,他微微仰头注视着女alpha的黑眸。
里面原本平静的一摊湖水,忽然掀起了汹涌的浪涛。
他这才意识到,女孩眼底涌起的从来不是人工就能圈起来的湖泊,而是一望无际,危机与生机并存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