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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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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罪在儿媳身上,都是她,一意孤行地勾引自己。

    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他在理智上已经考虑了许多问题,甚至有和儿子摊牌的备选项。

     可是他该怎么说?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没有给儿子完整的爱,居然还肖想着夺走儿子仅有的爱? 荒谬!裴均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在思忖着这样不可能的事情。

     “该走了。

    ”他冷冷地盯着儿媳,他越看到那张人畜无害的笑颜,内心的矛盾和厌恶就更深。

     “这幅画很漂亮,爸爸,我可以试着临摹一下吗,我刚刚看到那边有画具。

    ”攻玉在一幅灯罩画前顿住,她指着灯上的鹤说道。

     她的手伸出到灯罩的阴影外面,手背朝下,手心朝上,有如轻轻握住刚绽放的花瓣。

     (ps:鹤被视为父子关系的至高象征,源自《周易》“鸣鹤在阴,其子和之”的意象。

    ) “随你。

    ”裴均还是那种腔调,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攻玉作画。

     攻玉一旦专心起来就很容易进入心流,工笔画描线要一气呵成不能断,她必须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这就给了裴均可乘之机,他得以毫无遮掩地盯着儿媳。

     又或许他不在看着她,他只是回忆起以往的事情。

     大概是十八年前,裴均那时候就和妻子分居了,裴文裕的时间会被拆分成两段,一段给爸爸,一段给妈妈。

     裴文裕害怕和爸爸相处的时光,又不算特别期待和妈妈相互的时光。

    因为太割裂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处模式。

     裴均想到有一天,一个非常寻常的下午,或许这件事没有人会记得了,只有他还会偶尔拿出来复盘。

    那种情感余毒未消,是一个小小的病灶,至今仍然存在。

    或许有心接触,哪怕有点耐心,它终于有一天会消失的。

     那时候他的儿子才几岁,还是对他有爱的时候。

    他在一次工笔描线时狠狠骂了儿子,就因为这个小小的人儿抄完了一整本诗卷,跑过来想要讨要一分夸赞,不多,只要一分夸赞。

     但是他狠狠地骂了儿子。

     虽然这件事不足以成为父子矛盾的导火索,但是如此的事情积少成多就变成了无法清除的隔阂。

     为什么裴文裕会这么钟情于她,裴均沉思起来,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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