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伊莉丝识趣地走进房间,她可不想再得一次风寒,发烧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索维里斯的房间陈设非常简单,仅有一张小床和书桌,桌面上杂乱的堆放着如山的手稿和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地上有几个大木箱,敞开的几个放着满满的书籍。
接下来要怎么开口,伊莉丝羞窘地双颊更红。
她其实并不擅长道谢,鉴于从前受助的经验几乎为零,所以即便来之前打了几遍腹稿,一旦要张嘴说谢还是觉得别扭。
“谢,谢谢,前两天的药,我是专程来跟您道谢的。
”
“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你没必要谢我。
”
对方回答的干脆利落,话音一落,房间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其实,还有一件事…”
半晌,伊莉丝吞吞吐吐地开口:“关于这次的伤寒。
”
索维里斯皱起了眉头。
“你想说什么。
”
伊莉丝咽了口唾沫,当着医生的面挑战权威属实是一件需要胆量的事,更何况她连个门外汉都算不上,说出的话大概率会被当成大言不惭。
“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次的疫病并不简单,所以应该改变策略。
”伊莉丝硬着头皮开口。
……
预想中的质疑并没有发生,伊莉丝没想到,索维里斯真的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继续说。
”他开口。
“您应该已经发现了,现在的药药效正在减弱,病人的病情也有复发的趋势,可奇怪的是,同样的药却治好了我。
所以我觉得,其实并不是药的问题,或者不全是药的问题。
”
“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可是……”他喃喃道。
“区别在于,我一直单独住在一个房间。
问题的关键应该在这,我猜这种疾病可能会通过空气传染。
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做好隔离,从源头切断传染。
”
从见面起,索维里斯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女孩,她苍白瘦弱,看似怯懦,在表达自己观点时,浑身却散发着自信的光彩。
“首先,要将病人单独隔离,如果做不到每人一间,用帘子隔开也可以,还要注意开窗通风,公共用具的消毒,药物的交替使用避免耐药性...”
伊莉丝像倒豆子一样尽可能事无巨细地将她所了解的一切关于传染病的常识科普给索维里斯,这时候,她真后悔从前自己身体太好没进过几次医院(实则是太穷每次都选择硬抗)。
“对了,还有这个,”她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口罩展示给索维里斯,“这个可以戴在脸上,遮盖住口鼻,帮助过滤,这样就可以避免照顾病人的人也被感染了。
”
索维里斯接过看了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