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夏夜还趴在地上捡被赫仙踹倒的椅子。
“大师姐还不信吗?我是你们掌门委派的新祭司,老实交代过了。
”
虺说着放开了她的长棍,无奈地一笑转身坐回了主座上:“都坐着说话吧。
我来重新对试炼的规则进行说明。
”
这下无人再敢轻易反驳他的话。
赫仙是同门中的首席弟子,一向自傲又勤勉,修为也是众人之间最高的。
可她怒气勃发的攻击却被那个陌生人四两拨千斤地尽数化开,以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是何等深不可测。
一层修为如一道天堑,赫仙尚且落得如此下风,即便是同门合力也未必敌得过虺,何况师父座下九人乌合之众,一向最是面和心不和。
若再论虺有什么资格站在上面,答案也只能是——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资格。
只不过,为何这人会在宗门的禁地之中?为何师父安排了江以明主持试炼、临时却又换人?虺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满腹疑问,众人也只能静观其变。
夏夜殷勤地扶着赫仙坐了。
施行辉和江以明还如两尊大佛似的,站在主座下盯着高高在上的虺。
其余人还坐在原位,二师姐寒一枝和二师兄林应愁在罗汉床两端,眼睛和嘴巴张得一个赛一个的大;三师姐丽天娇怜和三师兄莫惜风各自靠在自己的椅中,蹙眉望着上方,巍然不动。
春离的座位稍远,此时看戏看得连身上的疲累都忘了,只恨自己手头没有零食可以吃。
她着实不在乎赫仙要和谁打架,甚至巴不得他们从殿内打到殿外从山上到山下打个三天三夜、顺便再给她带只香酥鸡捎个竹筒粽、再唱段昆曲给她解闷。
只要这战火不烧到她身上就好。
何况,那个叫虺的人外形的确好看。
她算是第二次见到远远一看就如此潇洒俊秀的男子,虽惹人心焦却很养眼,也就只有江以明能与他相提并论。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遮着半张脸,难不成是面具下的脸长得太丑不能见人吗?
这一点真是恼人。
好在上方那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众人各自在位置上坐好或立定,齐齐朝上盯着虺,等待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