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歪头,并不作回答。
他似是苦笑了一声,不再寻求她的同意,将她往屋里牵去:“进去吧。
”
春离却扯住他,面露一丝狡黠,道:“先别,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人呢?”
他便顿住,喉头滚动了一下才道:“……我属于你……离、春离。
”
——他连这种时候都回答得那么夸张。
——为什么不说是道侣?情人?夫君?
春离仍是从容而引诱地笑着:“你说、你这个人属于我?”她扯松了他的衣袋,灵巧的手探入他的领中、在他的胸膛和腹肌上游走。
“这颗心属于我吗?这条命都属于我?”
“嗯。
”
“从前属意于别人?”
“不曾。
”
“此话当真?”
“当真。
”
“你从何时对我有情?”
“初见。
”
“哦,见色起意?”
“不……你不信我吗……离?”他微微垂眉,一点撒娇似的语气。
春离抿起嘴不再追问,又踮起脚尖,将那副容颜绝色的小脸贴近他,在他唇上一吻以作安慰。
他的表情舒缓开。
“我要一枚信物。
”春离道。
“什么信物?”
“表明心意的定情信物。
你属于我,以此作证。
”
春离说着就在门口为他解衣,弯腰寻找他有没有什么玉佩香囊之类的装饰:“要独特又便于佩戴的,不能太显眼。
”
“我没有带那样的东西。
”
他略一思索,将春离往屋内揽去:“不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
衣衫不整的两人步入内室,江以明点起一支红烛,掀开床铺,从枕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匣。
将其打开,竟是半满的一盒珠饰,金玉点翠,用红绸细细地包着,笄簪钗环,琳琅夺目。
江以明蹙着眉回身,将那盒首饰递与她看。
“怎么这么多件?”
春离看直了眼,虽说自己妆台上从不缺这些东西,可对方一个独身男人竟收藏着这些女子之物,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你是打算送给多少人?”
江以明无奈道:“只你一人。
”
“那这些是哪儿来的?”
“是我母亲的遗物。
”
“哦。
”春离无言翻看了起来。
款式确实有些旧,但这些首饰保存良好,历久弥新,看起来相当华美。
她想挑出一件日常戴在身上也不突兀的,以免回去之后被莫惜风一眼看见、追问这信物的来路。
“全拿去吧。
”江以明看着她说道。
也许是在为了她那句“送给多少人”的醋话赌气。
春离抬眼对他一笑:“就在你这儿存着好了。
你要记得这些全归我了,若是哪天被我发现少了一件……”
江以明也对她笑道:“如何?杀了我?”
春离取出一枚细细弯弯的戒指,那戒指只是个素圈,如一条衔尾蛇,在这华贵的珠宝匣中格格不入。
正适合偷情者隐秘的身份。
“嗯,我会努力杀掉你的。
”她闭上一只眼睛,从戒圈中看他。
“……我不会反抗。
”
江以明接过那枚戒指,托起她的手,为她戴在无名指上。